舌系带短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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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9/22 20:28:00

海外学者中国医学史研究系列讲座由复旦大学历史学系主办,主持人为复旦大学高晞教授。年4月23日,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奥林热(FrédéricObringer)教授应邀开讲。

奥林热曾任法国中国研究协会(AFEC)主席、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EHESS)中国中心(CECMC)主任、中日韩中心(CCJ)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医史、药材史、中欧医学史比较等,正在撰写关于传统中国香料的研究专著。著作有:《中古中国的药和*》(LAconitetlorpiment:DroguesetpoisonsenChineancienneetmédiévale,Fayard,),《风水:居住之艺》(Fengshui:l’artd’habiterlaterre,PhilippePicquier,),与戴思博(CatherineDespreux)合著有《中古中国的疾病》(LamaladiedanslaChineMédiévale,l’Harmattan,)等。并在权威刊物上发表多篇重要学术论文。

本期讲座的主题是介绍法国汉学家雷慕沙(Jean-PierreAbel-Rémusat,-)的中国医学研究。年,雷慕沙担任巴黎皇家学院(CollègeRoyal)(即后来的法兰西公学院[CollègedeFrance])“汉满鞑靼语言文学”(ChineseandManchuTartarsLanguagesandLiterature)的首位讲席教授。中国学者一般只知道他是《玉娇梨》的译者,却不知他毕业于医学专业。年,雷慕沙获巴黎医学院医学博士学位,他的博士论文以波兰籍耶稣会士卜弥格(MichelBoym,—)翻译的“中医舌诊”为研究对象,这是西方世界第一篇采纳医学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医学的论文。奥林热教授详细地介绍了雷慕沙如何参与中国医学研究,内容包括雷慕沙习医经历、年巴黎的医学知识氛围;在其汉学视野下,雷慕沙对中国医学的看法;雷慕沙与年法国的第一次针灸热的兴起等。本场讲座与谈人是复旦大学历史学系青年副研究员、留法博士戎恒颖。

引言

雷慕沙一生都与医学相关,不论是他的家庭、学习、实践,还是各种相关的兴趣和各类写作。雷慕沙出生于医学世家,他的父亲让-亨利·雷穆萨(Jean-HenriRémusat,-)是法国国王的六位特邀外科医生之一,这样的家庭为他提供了重要的知识和社会网络,并自然而然地将他引向医学。用雷慕沙的遗嘱执行人兰德雷斯(Landresse)的话说,“雷穆萨这个名字在普罗旺斯的这个地区是很有名的;这个家族的几个成员与黎凡特有贸易往来,其中一个人在君士坦丁堡很有地位,曾在米歇尔·傅尔蒙(MichelFourmont)去希腊的时候,为他提供一些帮助”。后者是著名的东方学家、撰写了皇家图书馆中第一份东方学文稿目录的艾蒂安·傅尔蒙(tienneFourmont,-)的弟弟。

雷慕沙从年轻时就表现出了一种好奇、热情和倾向于自然观察的精神。他开发并创建了一个植物标本的分类系统排列体系,因与伟大的收藏家泰桑(Charles-PhilippeCampion,abbotofTersan)相识,使雷慕沙有机会与泰桑所持有的著名的中国标本相遇。但是,我并不想在此强调雷慕沙的经历是一个有关“机缘”的好例子,虽然,这段经历开启并催化了他作为汉学家的职业生涯。在本次讲座中,我想解释的是对科学的爱好和寻求了解中国的热情,是雷穆沙知识生涯的两个引擎。

法国汉学家雷慕沙作为医学生和医生的雷慕沙年,雷慕沙的父亲去世,促使他选择医学作为自己的职业,即便他对学医并没有什么热情。正如兰德雷斯所指出:“他牺牲了自己的职业和所有的爱好,去追随他刚刚失去的那个人的愿望。”从那时起,雷慕沙就开始了与中国有关的研究,从年到年间,他发表了萨西(SilvestredeSacy)所说的《中国人的外语学习节略》(Mémoiresurl’étudedeslanguesétrangèreschezlesChinois),《蒙古的天体图》(Uranographiemongole),《论汉语单音节的一般性质》(Dissertationsurlanaturemonosyllabiquedelalanguechinoise),以及一个与《中文词典》(Dictionnairechinois)有关的项目。在年1月27日,雷慕沙写信给朋友弗朗索瓦-菲洛克勒斯·让德(Franois-PhiloclèsJeandet,-),说道:“我还要通过医学考试,这是我所有事务中最讨厌的一项。”不过,尽管有心理上的厌恶,雷慕沙还是于年8月25日在巴黎医学院(FacultyofMedicineofParis)进行了他的论文答辩,该论文讨论舌诊的技术,题为《论中国人的舌苔诊病》(Dissertatiodeglossosemeioticesivedesignismorborumquaeelinguasumuntur,praesertimapudSinenses)。在谈这部成功地将中国和医学结合起来的作品之前,我们有必要对年巴黎的医学及其教学情况做一个简单的概括。

年的巴黎医学

19世纪初,巴黎学派在整个欧洲医学界占有重要地位,外国医生和医学生纷纷涌入法国首都。此时,相对于以往在图书馆和病人床边进行的学习相比,大医院医学(hospitalmedicine)变得日益重要。事实上,正是在这个时候,在百科全书学者贝尔(PierreBayle,-)和听诊器的发明者、法兰西学院医学教授、内科主任、著名医生雷奈克(RenéLaennec,-)的推动下,巴黎的解剖-临床学派得到了发展:通过考察身体的局部病变来理解疾病的本质。同时,在解剖学家和*医迪皮特朗(BaronG.Dupuytren,-)和解剖学家和病理学家克鲁维耶(JeanCruveilhier,-)的推动下,病理解剖学也在解剖实践中蓬勃发展。拿破仑的医生科维萨特(Jean-NicolasCorvisart,-)则根据可观察到的生命表征,发展出一套对住院病人进行系统观察的方法。

巴黎医学院是巴黎学派统治地位的象征。学院的建筑位于科德利埃街(RuedesCordeliers)的两侧,其中包括圆形解剖剧场、图书馆、博物馆、解剖馆和植物园等。临床教学分为三个讲席,内科临床讲席:科维萨特、勒鲁(P.Leroux,-),外科临床讲席:佩勒坦(P.JeanPelletan,-)、博耶(A.Boyer,-)和高级临床讲席:杜伯瓦(A.Dubois,-)、佩蒂特-拉德尔(Petit-Radel,-)。学院还承担着*府顾问和科学研究中心的双重角色。自年起,学院院长由让-雅克·勒鲁·德·蒂莱(Jean-JacquesLerouxdesTillets,-)担任,年他死于霍乱——与雷慕沙相同。蒂莱与博耶和科维萨特共同编辑了《医学、外科和药学》(JournaldeMedecine,ChirurgieetPharmacie)杂志。年,该学院共有名医学生注册了四年制的学习。此时,正值“医院医学”概念刚诞生的紧张时刻。

雷慕沙的论文评审团由该学院的教授们担任,根据迪多特出版社(Didot)所出版的雷慕沙论文第二页上所公布的名单,他的评审委员人员结构如下:

安德烈·玛丽·拉勒芒(AndréMarieLallement,-),医院(Salpetriere)医院主任外科医生:答辩委员会委员;

阿方斯·勒罗伊(AlphonseLeroy,-),外科医生、产科医生:答辩委员会委员;

菲利普·简·佩勒坦(PhilippeJeanPelletan,-),医院(Hotel-Dieu)主任外科医生:答辩委员会委员;

皮耶尔·弗朗索瓦·波西(PierreFranoisPercy,-),GrandeArmée医院主任外科医生:答辩委员会主席;

菲利普·皮内尔(PhilippePinel,-),因在治疗精神疾病中引入“道德疗法”而著名,也是著名的临床医生,法国大革命、帝国、复辟时期医院主任内科医师:答辩委员会委员;

纪尧姆·迪皮特朗(GuillaumeDupuytren,-),医院佩勒坦的助理外科医生,随后成为主任外科医生():答辩委员会委员。

年雷慕沙博士答辩委员会成员名单雷慕沙的医学论文实际上,正如雷慕沙向他的朋友让德提及的那样,答辩当天的评委并不完全是名单上公布的那些教授:

“上午8点,我收到了关于我论文的消息。我在晚上修改了证明;(……)支付了法郎的考试和毕业证书费用后,星期三终于举行了接待仪式。我请来了皮内尔、弗朗索瓦·肖西埃(FranoisChaussier,-)、拉勒芒和勒罗伊,而不是打印纸上标注的考官。佩勒坦缺席,迪皮特朗只是有时在场。”

雷慕沙在信中提到,他讲了一个小时的拉丁语,并按照拉波特·杜·泰伊(LaporteduTheil)的要求,解释了一些精炼短句之后,雷慕沙有些得意地写道:

“最后,除了勒罗伊,他在论证中也违反了语言和常识,让所有听到他的听众感到反感外,一切都很好。我有大量的听众,至少有人,尽管如此,从我昨天看到的情况来看,目前,其他论文很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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