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啊!”
昏暗的楼道,浓重的霉腥味混合着一股不知道哪来的奇怪的臭味,眼前的楼梯拐角一个人头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个人头翻着白眼,伸着舌头,喷溅到脸上的鲜血此刻显得额外的醒目。
我大叫一声之后,瞬间捂上了嘴巴,能感觉到指间已经冰凉至极,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可是腿却不听使唤。
终于能够理解恐怖片那些人为什么遇到危险是瘫坐在地上而不是跑着离开。
这时候身体确实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眼前的人头就在我的视野里。
鲜红的血迹刺痛着我的眼睛。
注视了两秒之后,我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可是它依旧在我脑海里回放。
“小刘,小刘,你怎么了?”
随着胳膊传来的束缚感,房东王姐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放松的舒了一口气,浑身便没有那么僵硬了,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躲到了房东王姐的身后,一边用手指着人头的位置,一边将头转到了相反的方向。
“王姐,那,那有个人头……”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说什么呢?什么人头,那不是个皮球吗?”
“啊?”我闻声抬起头,看向那个刚才让我感觉到十分恐惧的角落,发现确实是一个皮球,上边似乎被调皮的孩子画上了鼻子眼睛和嘴巴。
可是,刚才那个人头的样子还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就算我再疑惑,目前的情况也摆在那了,只能勉强扯着嘴角和房东王姐笑了笑,然后说自己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才看错了。
她又安慰我两句,便笑着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而这些奇怪的事情,还要从我搬进来那天说起。
本来我并不在这里生活,因为离婚,我选择找一个新地方。
这里虽然不如以前的地方富庶,但是却山清水秀,对于我来说正是一个疗伤的好地方,我也可以借此舒缓心情。
这个出租屋已经是我能在这里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是一个自建房,一共五层,房东王姐也住在这里,住在三层,在一层开了一个理发店。
租住的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洁,家具一应俱全,我很满意,买了生活用品,简单的交了房租便直接入住了。
刚入住的前两天,还算是舒适。
可是第二天晚上,事情就开始变的奇怪了。
我洗漱完准备入睡的时候,听到了非常大的声音,是几声类似于锤子砸在地上的巨响。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生怕出事,直接打电话问了王姐。
“小刘啊,你听错了吧,我就住在你楼上,我怎么没有听见呢?”王姐的声音虽然很温和,但是却带着一丝抱怨。
想到我可能是打扰人家睡觉了,声音也没有再想起,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睡迷瞪了,赶紧识时务的和王姐道了歉。
那一晚上真的没有再听到这奇怪的声音。
可是当天早上起来,听到窗外有非常喧闹的人声。
我很奇怪,来了几天,这里依旧都没有什么人员往来,怎么今天却像菜市场一样。
我赶紧走下床穿上拖鞋,急不可耐的朝着窗口走去,密密麻麻的人头出现在眼前。似乎远方还有一个类似于警车的车,我离得很远,难以看清。但是下边的事儿准是让我有些好奇,我赶紧穿好了衣服,潮楼下走去。
刚走出一楼的时候,便看到了女房东王姐站在了楼门口。
旁边还有一个老人,这个老人我也认识,是女房东王姐的亲生父亲。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刚来的那天,他就站在理发店的外边儿。留着口水,拄着拐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当时我就被他吓了一大跳。
而此刻扶着这个老人的并不是女房东王姐,而是楼上的另外一个住户,他的名字叫胡琳琳。
胡琳琳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是一个十分文雅的女孩。
而她的的前边儿则是一个拄着歪歪扭扭棍子的老奶奶,说是棍子确实只是一根棍子,并不是拐杖,虽然她看起来行走不太方便,但是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此刻这些人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远方的那个警车,我走过去拍了拍房东王姐的肩膀。
“王姐,平时这里都没什么人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房东王姐被我拍肩膀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我,听到我说出这些话,她似乎显得很紧张,急忙的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嗐,这不是出事儿了吗?听说大早上从河里漂上来一个麻袋,里边儿装着一个人头。”
“啊?!”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房东王姐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2
“你可小点声吧?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万一凶手就在这里怎么办?”房东王姐大姐一边警告我一边转头环视四方,就好像凶手真的就在面前的人群里一样。
那天晚上我就在电视里听到了和这起杀人案有关的事情。
而让我心惊胆战的是,原来这种分尸的杀人案竟然已经不是第一起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这里有关于杀人案的消息,第一次大概是在半年之前,有人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翻到了一条人腿。
身体的其他部分则不知所踪,后来第二起杀人案则是有人发现了一双手,剩下的部分也不知道,这次却又发现了人头,虽然每次留下的身体部位不一样,但是凶手每次都会留下一把剪刀。
不知道这把剪刀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断定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这时候我已经有点儿害怕了,但是想到我也交了好几个月的租金,不能就此离去。
就想用了头皮在这里老实待着,把剩下的日子过完就直接离开。
晚上房东王姐又找到我,告诉我他们这里的学校正好缺一个生物老师,希望我能够过去,帮他带一下。
来的时候我和房东王姐介绍过,我之前是教生物的,所以这现在也没有办法推辞,于是我就答应她每星期可以去两天帮忙带一下生物课。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儿,晚上我却睡得很沉,很香,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再看见奇怪的人头。
日子平静的过了两三天。
直到有一天我下班儿回来,看见房东王姐那屋的门没有关。
他们所开的是一个理发店,平时白天房东王姐在里边儿坐着,而他的父亲则在旁边的椅子上睡觉,要不然在门口坐着晒太阳。
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屋里没有人,而房东王姐的父亲则倒在了门前的台子上。
紧急情况,我急忙跑了过去,将房东王姐的父亲扶了起来,探了探他的鼻息,看样子只是晕过去了,于是为了能够别让他中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抬进了屋里,放到了平时他常坐的那个沙发上。
看他急促的气息属于缓和,我才放下心来。
当我想掏出手机联系房东王姐,医院做的检查什么的,突然房东王姐的父亲说出了几句话。
那话像是呓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十分清楚,可是我听到耳朵里却心惊胆战。
“这个头我要了!”
“那个手,那个手,你留着吧。”
“……”
这样的话一句又一句的从他嘴里蹦了出来,我一度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将耳朵凑近了他的嘴边,可是话越说越多,而且渐渐的重复起来。
我惊恐的直起身,寒意顺着毛孔倾泻而出,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房东王姐的父亲和最近我们所